故乡的桐叶粑粑

王晓阳

我的家乡住在长江以南的一个角落。除夕之夜，家家户户都要做桐叶芭芭以纪念祖先。妈妈经常让我去采摘桐叶。我的房子前后都有几棵高大的桐树。树冠像一把伞，根深叶茂。每年春天，桃花、梨花盛开后，桐花缓缓绽放出美丽的花朵，白色、红色的花瓣和黄色的花蕊簇拥在一起，一朵朵、一朵朵、一朵朵地在风中绽放，像一群年轻美丽的女孩在玩耍，洒下阵阵幽香，十分怡人。桐子花落下，圆圆浓密的桐子挂在枝头，在风雨中生长。而那些矗立在枝头的桐叶，浓密、肥沃、温暖而翠绿，呈现出耀眼的姿态，尤其吸引着我的目光。我提着一个像燕子一样轻的篮子，抱着桐树爬上去，踩在摇曳的树枝上，伸手去摘那些又绿又厚的桐叶，一个小时就能把篮子装满。然后提到井水浸泡并刷干净。

母亲将浸泡一夜的糯米和籼米混合成两半，清洗并浸泡，以使巴巴不软也不硬，恰到好处。然后用石磨把它磨成米汁。这是一种体力劳动，很乏味。磨石前，母亲舀起一盆水，在家里用刷子冲洗石磨，然后开始磨石。研磨通常由家长操作。一个人推动研磨棒，继续转动石磨。另一个人负责添加大米和水。沙沙声中，像雪一样的米浆顺着石磨流下，落入石磨下的大盆里。研磨后，清洁石磨，最后放一块纱布，上面放上煤球灰，排出米浆中多余的水分。我父亲熟练地在炉子上架起了柴火。炉子在剥落和爆炸，大锅里的水在咕噜咕噜地翻滚。母亲将白米浆均匀地涂在绿色的桐叶上，然后用双手轻轻地将整片桐叶折叠并压实，形成猪肾状的桐叶巴巴。最后，把它放进蒸笼里。在雾中，桐叶芭芭从出生到成熟都散发出诱人的香味。

当巴巴蒸熟时，母亲很快就牺牲了她的祖先。她用烟灰筛把它们取出来，放在两张凳子上，烧掉纸币，祭祀祖先，然后让我和妹妹吃。在这个时候，我母亲总是唠叨：“ldquo；慢慢吃，你可以吃得饱饱的。“小心点”；温柔的话语如春风，带着深深的母爱。我迫不及待地想拿一个放在碗里，继续吹冷，剥下桐叶，咬一口。米香柔和甜美，桐叶淡淡的清香在齿间荡漾，成为一段永远不会忘记的美好回忆。为什么要用桐叶包爸爸？我母亲告诉我，桐油叶有清热消肿、解毒杀虫的功效，对肠炎、痢疾、疥疮、漆疮、烫伤等有很好的疗效。有时，母亲早上起床时，会把桐叶巴深深地埋在柴火炉的热灰里。过了一会儿，他用钳子把它从炉眼里拿出来，把炉灰拍在烧焦的桐叶上，然后把桐叶剥掉。金黄色闪亮的桐叶巴巴暴露在灼热的眼睛里，带有桐叶的烙印。咬一口，外面脆，里面软。它闻起来很香，在牙齿间徘徊。

桐树花开花落，父母的庙宇是灰色的。我住在城市里，不再采摘桐叶，但我父母的桐叶爸爸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，芳香我的心，温暖我的眼睛，久久不能忘记。